2005/02/08 | 无法悲伤
类别(空空念) | 评论(4) | 阅读(109) | 发表于 00:29
今天三十，
时间好快。
去年没有三十，只有二十九。
记得如此清楚，是因为那天送走了姥爷。
无法悲伤，甚至连叙述都失去力量和勇气。
只能引用，去年没有力气写完的只言片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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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处是喜庆的红色，带着美好祝愿的爆竹在03年阴历的最后一天，在每处街边巷角兴奋的响着。那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，天空飘着零星的雪，轻轻飞着。不知被寒风吹干了多少次泪水的我，已经没有气力从眼前从耳旁过滤这些刺痛我心肺的东西。我会永远记得它们，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温暖平生参加的第一个葬礼这天的一切，因为，实在太冷了。不……一辈子，嫌短。

披麻戴孝，我怀疑自己是在噩梦里挣扎。可那不是梦，我必须控制住被抽走的心，照顾好身体不很好的母亲，让姥爷安心的走。我不敢在母亲面前流泪，因为我不能把悲伤加倍到更加悲伤的人身上。至于母亲责备我的无情，我依然没有流泪。

我完全不懂这葬礼的程序，可我知道每个过程的结束都是姥爷接近天堂的新的开始，每个过程的开始都预示着他脚步的远去。我仍接受不了说起姥爷时他们用“生前”，讨厌他们把姥爷于“亡人”这个称呼联系在一起，因为我看到的姥爷明明是睡着的，他的脸那么安详平和，他没有离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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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伤，是无法言说的，
悲伤，是不能沉浸的东西。
一年前涕泪满面写不完的文字，不会继续。
死亡，解脱。
一辈子的怀念，我面带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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